1976年10月6日,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等要员遭受隔离,接受审查之命。
资深诗人郭沫若喜不自胜,挥毫泼墨创作了《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而中年诗人贺敬之则激情澎湃,谱写了感人至深的抒情诗篇《中国的十月》。
更为显著的是,由施光南作曲、李光羲演绎的《祝酒歌》,其旋律激荡,唱响了那个时代大多数人内心的喜悦。然而,正如世间百态,有人欢欣,也有人忧虑。
回顾那段历史,不难察觉:正当全国上下欢声笑语之际,少数人却陷入了情感的深渊,其中个别不幸者甚至选择了以生命作为终结。
王曼恬之死
1977年1月27日,时任天津市委书记,相当于现今市委副书记职位,以及市革委会副主任,相当于现任副市长一职的王曼恬,不幸以自缢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曼恬,湖南湘乡籍贯,于1913年出生,系毛泽东的表侄女,同时也是王海容的姑母。这是因为她的祖母文六妹乃毛泽东母亲文七妹的亲姐姐,而她的父亲王星臣则是王海容祖父王季范的同胞兄弟。
三十年代,她在上海的新华艺专深造美术,曾投身于地下斗争,尔后奔赴延安,成为边中一队的美术教师。1938年,她与诗人鲁藜喜结连理,共生养了三子二女。
自1949年始,曾担任天津女一中教务主任及市教育局分局局长一职。
1955年,天津市文化局时任局长鲁藜被错划为“胡风分子”。在经历了无尽的磨难之后,王曼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与鲁藜解除婚姻关系。
1968年二月,王曼恬致信江青,揭露天津举办了一场名为“黑会”的活动,上演了一出“黑戏”,即于天津举办了“全国工农兵文艺战士座谈会”,天津人民话剧院据此排演了话剧《新时代的“狂人”》。这封信件迅速引起了江青的极大关注。
2月21日午夜时分,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谢富治等中央领导同志在深夜接见了由卡车运送而来的“天津各界群众”一千余人。他们点名对部分人员进行批判,并下令对天津文艺界与政法界进行整顿。会议结束后,市公安局局长江枫随即被拘禁,副市长王亢之则返回天津后服用了安眠药自尽。随后,天津地区掀起了批判“二黑”势力以及“砸烂公检法”的运动。这一事件,便是文革期间广为人知的“二二一”事件。
王曼恬荣膺功臣之誉,被任命为天津市革委会的副主任,此后更晋升为负责文教领域的市委书记。
王曼恬在陕西户县
1971年7月,她正式担任国务院文化组(取代文化部)的副组长及党组成员,负责分管美术领域的工作。
吴德回忆道,昔日,他担任国务院文化组组长一职,却因日常事务由江青的亲信于会泳等人负责,工作之艰难难以言表。在此困境中,时任北京市革委会副主任的万里建议将王曼恬调入文化组。原因在于,王曼恬不仅是王海容的姑姑,与毛主席亦属亲戚,因而得以与毛主席见面并交谈。于是,吴德便邀请王曼恬在文化组兼职,并告诉她,在天津的工作可以继续,只需每周来文化组一至两次即可。王曼恬表示同意,但提出了需先请示毛主席的意见。吴德建议她写信征询毛主席的看法,果不其然,王曼恬真的提笔写信,而毛主席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吴德表示,王曼恬在文化组的业绩颇佳,她向毛主席反映了一些情况,有力地协助解决了文化组面临的多项难题。在数次于会泳、刘庆棠、浩亮意图整治他人之际,王曼恬一经发声,三人便纷纷退缩。
王曼恬虽才智有限,却对工作充满热忱,敢于直言。1973年,国务院有意将河北省的蓟县、宝坻、武清、静海、宁河五县纳入天津市的管辖范围,此举对天津的繁荣发展大有裨益,然而实施起来却充满挑战。在天津市委第一书记、革委会主任解学恭的委托下,王曼恬前往拜访李先念副总理,反复陈说利弊,最终成功促成了这项重要决策。
王曼恬在支持与推广陕西户县农民画方面,亦倾注了诸多心血。
自“四人帮”覆灭,王曼恬沦为清查行动的首要目标。自1976年12月起,天津市委频密召集常委会,责令王曼恬阐明其问题所在,然而她始终未能明析,且反抗情绪强烈。至1977年1月4日下午,她在办公室吞食了过量安眠药。幸赖警卫人员的迅速察觉并及时施以救援,送至医院进行紧急抢救,方得以侥幸逃脱一死。
天津市委员会随即向中央政府上报了相关情况,并对王曼恬实施了周密的保护措施,组建了一个由二十余人组成的监护团队。针对这一团队,解学恭提出了三点明确要求:首先,务必防止自杀事件的发生,确保万无一失;其次,在政治立场上要明确划清界限;最后,在生活照料方面要给予恰当的关怀。
自1月18日至26日,市文化局、市直机关、文教系统以及天津大学、南开大学等五家单位陆续召开大会,对王曼恬进行了批判。在1月22日,王曼恬致信解学恭,提及批判的声浪愈发激昂,加之对她实施的监护措施,她坦言自己“精神上已不堪重负”。
1月27日晚上9点40分,值班人员察觉到已入睡的王曼恬面色不佳,疑其心脏突发状况,遂紧急请来医生进行检查。医生发现,王曼恬的瞳孔已显著放大,呼吸也已停止。经法医鉴定,原来她曾将床单撕扯成布条,与一条毛巾交织,将布条一端系于床头栏杆,另一端则紧紧勒住脖颈。随着身体重心下移,她不幸断气。
调查数据显示,王曼恬自1968年2月至1976年10月期间,共致信江青等人士33封,并保留有电话记录23份。其中,向江青私递密信是其主要问题,直接引发了后果深重的“二二一”事件;其次,她积极响应江青的号召,尤其在1976年,她大力煽动了对邓小平的批判运动。
刘传新之死
1977年5月19日拂晓,北京市的公安干警齐聚北京体育馆,出席针对市公安局前局长刘传新的批判会议。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会议却未见开启的迹象。与会者开始失去耐心,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突然传开:刘传新自杀身亡!
刘传新、吴淑坤
刘传新,曾担任南京军区某军副政委,素有“文武双全”的美誉。1967年春,中央作出决策,对北京市公安局实施军事管理,并计划派遣逾千名军官入驻。在南京军区分配的名额中,特别指派一名军职干部,该军区便推荐了刘传新。
2月11日,军管会正式对北京市公安局进行接管,并实施了军事管制。刘传新同志被任命为军管会副主任兼党委副书记,位居军管会领导层第二把交椅。
3月24日,刘传新对原市公安局作出了结论:“市公安局文化大革命前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窝子。一批黑帮长期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在政治上与毛主席相对抗,千方百计反对毛泽东思想,实行资产阶级专政,企图资本主义复辟。”
迅速崛起,勇猛直前的刘传新很快执掌了军管会的领导权。至1967年年底,军管会正式发布《关于北京市公安局问题的汇报提纲》及《关于彻底改造旧北京市公安局的若干问题》两份文件,对公安局提出指控,称其为“彭真、刘仁反革命修正主义集团推行资产阶级专政的器具”,“10名正副局长、117名正副处长以及分(县)局长均涉嫌为特务、叛徒或三反分子”,“全局内部存在1000余名不良分子。”
继而,刘传新指使专案人员搜集各级领导在侦查案卷中的审查批示,编撰了《关于罗瑞卿、刘仁、冯基平、邢相生等一伙反革命集团通敌外国的调查报告》,对罗瑞卿等31位领导干部进行诬陷,指控他们“通敌卖国”。随后,他又组建了一个工作小组,人员从最初的300余人扩充至2000余人,历时一年多,对全局的各类档案进行了彻底清查,涉及档案77万余卷,零散材料105万件。他们搜集了所谓“情报出卖”的相关材料8600余件,“叛徒、特务、反革命线索”材料15万余件,并将其中8.5万件整理编印为122册,在全国范围内广泛分发进行追查,由此引发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另一份《涉及冯基平、邢相生、闵步瀛、张烈、焦昆等人的现行反革命集团内幕》的材料,将冯基平定性为“特务分子”,邢相生则被标注为“特务嫌疑”。依托一名汉奸宋××的诬告,该材料声称从中央到地方,共有39名领导干部曾参与日伪“远东国际民主联盟”特务组织,而300余名教授、干部、职工亦被指控为日伪潜伏特务。该文件在全国范围内转发后,仅在北京、天津、秦皇岛、大同四地便涉及105人,其中91人长期被标记为“特务嫌疑”,更有3人不堪重负,被迫走向自杀。
在康生、谢富治的指使下,刘传新等一众人员竟然编织出针对原北京市公安局的指控,声称其“与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特务勾结,从事间谍特务活动”的证据堆砌:“庇护、放行叛徒、特务和反革命分子1227人”,“擅自释放帝、蒋系重要特务间谍109人”,“向美蒋特务机构及英、日、缅甸、印度等国输送了1349项核心机密情报”,“向敌人提供了5689件机密情报”。据此,原北京市公安局“已然堕落为敌人的特务机构”,历任公安局长则被定性为“里通外国、罪恶滔天的败类”。
这些所谓的“罪证”导致北京市及公安系统众多干部遭受了残酷的迫害。在这其中,原北京市委第二书记、长期分管政法工作的刘仁同志,于1973年10月不幸在秦城监狱含冤离世。罗瑞卿、冯基平、邢相生等同志则长期遭受监禁,而4000余名公安干警则被迫离开了北京市的公安队伍。
1976年清明时节,北京城内爆发了一场因悼念周恩来总理而引发的“四五”群众运动。刘传新率领警力对广场上的民众进行了镇压,同时运用技术侦查手段,深入追查幕后势力,线索最终指向了一些资深革命者和退役将军。
文革后惩处刘传新的口号
“四人帮”垮台后,北京街头出现了《向刽子手刘传新讨还血债》的大字报及漫画。1977年初,有人在北京市公安局大楼里贴出了题为“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大字报,公开点名刘传新是在北京市公安系统一手遮天的“庆父”,强烈要求清算他充当“四人帮”的打手镇压群众的罪行。
1977年1月27日,刘传新被剥夺了市公安局长的职位,并接受了审查。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比喻道:“我这辈子也算得上是经历了种种,见过各式各样的场面,品尝过无数高级饭店的美食……”
在审查过程中,刘传新被安置于他久居的东交民巷院落中,心中既沮丧又充满紧张。5月18日,他接到了北京市公安局的通知,告知次日将召开针对他的“批判大会”。得知此事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沉默不语,却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翌日凌晨,他于自家庭院中的一棵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1967年左右,由于“三支两军”政策(即支援左翼、支援工人、支援农民及军队管理军训)的实施,众多军官被调任党政机构工作。例如,李震(曾任沈阳军区副政委,在文革期间担任过公安部部长,最终于1973年自尽)、郭玉峰(原任某军政委,文革期间担任过中组部部长)、施义之(曾任某军政委,文革中担任公安部党的核心小组负责人)。这些官员尽管文化素养相对有限,却都表现出对上级指令的坚定执行。
在这部作品中,刘传新所饰演的角色乃一“酷吏”,手段残酷,毫不留情。纵然他或许无力抉择自己的职业,却未能自控,最终沦为历史长河中的罪人。
于会泳之死
1977年8月31日,我国前文化部部长于会泳不幸因服毒而离世。
会泳,山东威海人士,1926年诞生;1946年投身革命事业,于胶东文化协会文艺团中修习谱曲、编导技艺,并熟练掌握了多种民族乐器的演奏技巧,进而整理并出版了《胶东民歌集》。
1949年8月,我有幸被选拔进入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教育专修班深造;翌年9月,我留任中央音乐学院华东分院音乐工作团,担任创作组组长一职;1952年11月,我被调至该校民乐系,担任教员;1962年9月,我荣升为上海音乐学院音乐理论系副主任。
自1965年始,我受调至上海京剧院,全身心投入到京剧《海港》与《智取威虎山》的唱腔设计工作中。在此过程中,我巧妙地将传统京剧的唱腔与西方音乐元素相融合,既保留了京剧的纯正血统,又实现了创新性的突破。
1965年6月的初期,江青在《文汇报》上览阅了于会泳所撰的评论文章《评郭建光的唱腔音乐设计》,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张春桥见机行事,遂搜集了于会泳的其他几篇作品,江青阅读后均感到非常满意。随后,她于锦江饭店的小礼堂召集了《智取威虎山》与《海港》的部分创作者进行会议,特地邀请于会泳列席参与。
自此,会泳得以挣脱批判的阴霾。1967年春,他肩负上海市文化系统革委会(筹备)主任和上海音乐学院革委会副主任的重任,对“样板戏”投入了更加倾注的热情:首倡“三突出”理论;力主“样板戏”采用中西合璧的乐队配置,进一步丰富了京剧音乐的表演形式;主持了第二批“样板戏”《龙江颂》《杜鹃山》《磐石湾》的创编与排练工作,在艺术风格上也进行了创新,例如《杜鹃山》全剧采用了韵白对白的表演方式。
1973年8月,于会泳光荣当选为中国共产党第十届中央委员会的委员,随后被任命为国务院文化组的副组长,并实际负责领导工作;次年1月,在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他再次当选为文化部部长。
会泳与江青在大寨
自“四人帮”覆灭以来,于会泳受到了隔离与审查。在此期间,他撰写了近十七万字的自我陈述,对于曾追随“四人帮”的行为深感悔愧。起初,他的心态尚保持乐观,坚信自己未曾有过恶劣行径,且曾庇护过浩然、汪曾祺等文人;认为某些行为不过遵命行事,虽有过错,却非大罪;而他参与制作的样板戏也曾得到过毛主席和周总理的赞许。
8月21日,他得以获准返回家中,取回些许衣物,并向妻子宽慰道:待审查结束后,我将面临处分,但想来不会过于严厉,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重返胶东故里……
8月22日,消息传来,十一大政治报告中明确指名对他进行了批判,这如同晴天霹雳,令他彻夜难眠。
“务必提高警惕,确保安全。”然而,除了上述指示外,并未有其他行动的安排。
8月28日的清晨,于会泳于院落中漫步,忽见厕所窗外,有一瓶装满了消毒用的“来苏水”。他悄无声息地将这瓶液体移至自己日常洗漱之处。午休过后,他步入厕所,进行日常的洗脸与刷牙,随即又将“来苏水”倒入刷牙杯中,用湿毛巾包裹后带回了寝室。
会泳与江青合影
他在遗书中向母亲、妻子和女儿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因追随“四人帮”而犯下的罪行,我深感愧疚,对华、对党、对人民,我均有所负。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唯有以死(后改以“长期”)方能赎清。我痛恨至极的是“四人帮”,同样,我也深深自责;决心与旧我决裂,彻底转变……
夜幕降临,大约在晚上8点钟,他一口气饮下了约160毫升的“来苏水”。待被发现时,他已然昏迷不醒,随即被紧急送往阜外医院进行抢救,遗憾的是,终告不治。
“因畏惧罪责而选择自杀,从而与党和人民断绝了联系。”随后,在1983年4月,中共中央正式批准了对他的党籍开除,并撤销了他在党内外的所有职务。
张春桥母亲之死
1977年4月1日,张春桥的母亲宋蕙卿在上海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张春桥的祖辈曾是清末的官员,而他的父亲张开益,在家中排行第二,原本已成功考取了北京大学,却因家中长兄已在京求学,家境未允其继续深造。随后,他转至山东,就读于一所医科大专,并在高唐县担任国民党少校军医。随着日军对山东的占领,他一度投身于日伪势力。日本投降后,他继续留任,担任济南某家医院的院长一职。
张春桥的母亲年长父亲五岁,出自家境优渥的家族,兄弟众多,因而备受宠爱,成婚之时已属晚岁。婚后,她成为一位精明能干的持家能手,以勤俭节约著称。
宋蕙卿育有六子一女,长子名为张春桥,次子张铁桥,三子张秋桥,女儿张佩英排行第四,五子张月桥,至于第六子与第七子,其名尚未可知。
在五十年代的开端,张春桥的父母曾短暂地来上海居住。自他迁入康平路的市委宿舍后,便将双亲接至上海同住。
张春桥
张春桥遭遇变故后,其子张旗与胞弟张秋桥亦相继被实施隔离审查。
张旗,乳名毛弟,诞生于1950年代初的上海,是张春桥唯一的子嗣。
张秋桥,1920年诞生,于1937年12月抵达延安,比张春桥早两个月。在抗日战争期间,他在山东地区从事工作,曾担任罗荣桓的秘书一职。1955年,他被授予上校军衔,1963年则被任命为《解放军报》副总编辑以及社党委的第一副书记。然而,在文革期间,他遭受了批斗和下放的命运,直至1975年7月才得以“解放”,并被任命为总政治部宣传部的副部长(自1975年1月起,张春桥兼任总政治部主任)。张春桥被捕后,张秋桥也遭到了隔离审查,原因是有线索显示他在1976年9月曾前往北京郊区的某坦克师进行“活动”。
除此之外,早在1974年3月30日,张春桥唯一的胞妹张佩英,因一场不幸的医疗意外,于手术台上离世,享年46岁。她于1948年8月投身革命事业,生前担任上海第一医学院教育革命组副组长及院机关党支部书记之职。
自张春桥被拘捕之后,宋蕙卿孤身一人搬迁至东安新村。
女儿不幸离世已届三年,那曾让她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亦相继被捕,连孙子亦未能幸免,被拘押带走。试想,这位年逾八旬的宋蕙卿老人,她究竟经历了多少的痛苦与绝望。
在阅读叶永烈的《“四人帮”兴亡》与郑重的《张春桥:1949及其后》等相关著作时,我未能发现有关宋蕙卿自杀经过的详细记载。
网络间流传着一个凄美的传说:一位祖母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刻,将身边仅剩的百余元现金交予前来探望的外孙女。外孙女离去后,祖母也随之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
他们本可免死。
这几人本可免死。
首先,罪行不足以致命。刘传新因背负血债,理应受到法律的惩处。而王曼恬与于会泳所犯的,乃是路线上的错误。至于张春桥的母亲,则是无辜之辈。
其次,他们对于形势的判断出现了偏差。在文革期间,那一场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政治斗争,使得他们对未来感到极度绝望。他们又怎会料想到,文革之后的中国焕然一新,社会和政治环境逐渐变得宽松起来。
宋蕙卿老人未曾料想,她的儿子张秋桥、孙子张旗竟能安然度过审查。经查,张秋桥并未发现任何问题。1984年,张秋桥以副军职身份退休,并于2005年出版了长篇回忆录《但求屹立天地间》,2010年辞世,享年九十岁。张旗在审查不久后,同样获得了无罪释放。
令会泳本人未曾料想的是,即便身为杰出的音乐家,他依然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认可。在1997年,《音乐人文叙事》杂志的创刊号上,发表了其遗留下的杰作——《民族民间音乐腔词关系研究》。时至今日,《智取威虎山》等现代京剧作品依旧广为传唱,其独特的唱腔亦已成为不可磨灭的经典。
于佳易,会泳之女,于1954年降临人间。1975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总政歌舞团。然而,文革期间,她不幸遭受牵连,演出活动被迫中止。军队生活结束后,她一度流离失所,幸得中国铁路文工团伸出援手,但仍面临重重阻力。在好友苏丹丹——叶剑英元帅的小儿媳、原总政歌舞团报幕员的帮助下,她向叶帅写信求助。叶帅的关注让她得以加入铁路文工团,担任独唱演员,并为多部影视剧献声,甚至发行了个人演唱专辑。1989年,她远赴澳大利亚,在悉尼定居。
即便刘传新背负着血海深仇,若他未选择自我了结,亦有可能获得相对公正的司法审判。
1979年,我国颁布了首部《刑事诉讼法》,此举标志着结束了长达三十年的以政策为主导、量罪定刑的“人治”时代,《惩治反革命条例》亦随之被正式废止。
在1980年的金秋十月至十二月间,我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对林彪、江青两个集团中的十名首要分子进行了公开审判,审判过程亦同步进行了电视直播。此举系我国首次运用法律途径解决党内纷争,无疑标志着我国法治建设的重大进展。
1997年,我国正式颁布并施行了修订版《刑法》,其中废除了“反革命罪”的条款,并将其替换为“危害国家安全罪”。
2002年,在中共十六大上,提出了“持续推动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与精神文明三者间的协调发展,以助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方针。此举首次将“政治文明”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置于同等重要的位置。
在2017年,中共十九大报告中依然沿用了“政治文明”的表述。
时代进步,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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